撰文 | Charles
编辑｜周长贤
蔚来 是一家非常注 重仪式感的 企业。
最广为人知的，当然是蔚来每年一度的 NIO Day，从城市申办，评选，投票，到正式举办，热热闹闹半年多。
除此之外，还有一个少为外界所知，却备受蔚来用户关注的日子，就是每年一度的 Power Day，蔚来会把充换电方面的产品、技术、服务和布局，事无巨细，和盘托出。
7 月 20 日，NIO Power Day 2023 于北京举行，蔚来宣布 Power Journeys 丝绸之路加电路线正式打通。这堪称一条先进科技向中国历史文化浪漫致敬的路线，起于西安，途经张掖丹霞地质公园、莫高窟、天山天池、赛里木湖，最终到达霍尔果斯口岸，全程共计 3,133 公里，设有 33 座充换电站。
截至发布会当天，蔚来已建成 1,564 座换电站，60 条 Power Journeys 路线，电区房覆盖率达到 73%，同比增长 15.87%，累计换电超过 2530 万次。
此外，蔚来还发布了「按日电池灵活升级服务」、全新换电收费标准以及 V2G 充电桩等创新服务、技术与产品。
蔚来总裁秦力洪表示，这次没有特别重磅的发布，就像学期末梳理功课一样，更多是年度的例行沟通。
但在《出行百人会/AutocarMax》看来，通过这次沟通会，不但可以让业内人士对 NIO Power 的进展，蔚来充换电的理念、心得得以系统了解，而且对布局换电模式的后来者，乃至对整个行业的发展大有裨益。
备受质疑，依然头铁
「我们蔚来这帮人是比较头铁，也比较有耐心，我们觉得很多挑战是很好玩的一个事儿。」秦力洪说。
一直以来，作为换电模式坚定不移的践行者，蔚来备受质疑。让人欣慰的是， 目前行业对换电模式的认可度正在不断提升，国家政策层面出台了一些相关的支持性政策，而蔚来也拥有了更多的合作伙伴。
为了向外界更简单明了地推介换电模式，蔚来经过集思广益，总结出了该模式的 9 大优势：
- 换电跟加油一样快，三分钟换电。
- 消除里程焦虑，去哪都方便。
- 不用下车，全程自动，比充电更舒适。
- 灵活升级，市区小电池长途大电池。
- 车电分离，买车不用买电池，降低购车门槛。
- 每次换电都是体检，电池更安全。
- 优化充电电流，相比超快充，电池寿命更长。
- 电池灵活拆卸，便于电池回收再利用。
- 车网互动，助力削峰填谷，减少能源浪费。
明眼人可以看出，其中三条跟个人便利性相关，三条跟个人经济性相关，三条跟社会效率、公共利益和可持续发展相关。
「如果还有一点缺点的话，就是对蔚来下一步的产品开发，在物理边界上有限制。」秦力洪坦言，这也不是那么大的问题，「因为没有一个车企是可以吃完市场上所有份额的，我们专心把中大型的车辆做好，足以支持公司的发展。」
关于 9 大优势的最后一条，社会价值最大，也最难理解，因此，蔚来能源负责人沈斐花了很长时间阐述。
所谓车网互动，是指 NIO Power 对电网调度中「虚拟电厂」（Virtual Power Plants）的参与，用沈斐的话来说，就是电动汽车助力构建新型电力系统。他认为，从今年开始，车网互动的天时地利人和已达到。
所谓天时，是指国家关于这个领域的（利好）政策一个接着一个。
比如，2022 年 1 月，《「十四五」 现代能源体系规划》提出用户侧储能、新能源汽车与电网（V2G）能量互动等各类资源聚合的虚拟电厂示范。再比如，今年 7 月 11 日，中央深改委会议审议通过的《关于深化电力体制改革加快构建新型电力系统的指导意见》，对整个行业有很大影响。
所谓地利，是指蔚来汽车车电分离的模式非常适合把电池从车里摘出来，成为单独的载体，配合电网做创新型的业务。至于人和，当然是指蔚来目前的 30 多万用户。
那么，电动汽车到底给电网带来多大的变化，又与普通用户产生了什么连接呢？沈斐总结了四方面内容：
第一，是换电站参与者的错峰充电。目前为止，蔚来的换电站超过 1500 座，累计电量超过了 5400 万，相当于 2 万个家庭一年的用电量。
大家都知道，用价格来调整用户用电行为是电网保证用电平衡最基本的手段，这也是蔚来在做的事情。用户参与错峰充电，不但能够自己节约充电费用，还使得蔚来的运营成本降低，有更多的能力建更多的换电站。
第二，需求响应。目前为止，蔚来有累计 483 座换电站，25000 根家充参与需求响应与调峰工作，帮助电网消纳。
第三，作为国内目前唯一大规模运营换电站的车企，蔚来是首家接入到电网调度虚拟电厂的汽车品牌。
具体而言，当电网发现缺电或多电，直接从电网调度中心给换电站一个指令：停止充电或放电。沈斐透露，整个流程，换电站几乎在 10 秒钟以内完成。
第四，从 2020 年开始，蔚来开始购绿电，上绿站，建光储充换一体站。
在 NIO Power Day 上，蔚来还发布了 20kW V2G 充电桩，它不仅具备快速充电功能，还增加了放电功能，让电动车在电网负荷低时吸纳电能，在电网负荷高时释放电能，更好地让车与电网形成互动，帮助电网调峰调频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蔚来通过车网互动也可以让用户有所收益，比如全新的 20kW V2G 双向充电桩，可以让车主将电池包中的多余电量反向出售给电网，获得额外收益。
此外，蔚来携手祁连山国家公园，构建全球首个 V2G 光伏自循环补能体系，将于 8 月正式投入使用。
价值难以衡量
在对换电模式的质疑中，盈利或者说亏损问题，首当其冲。
「我就发现有一种无力感，怎么说都没用，大家还会问，说你充换电亏这么多。」秦力洪颇感无奈。
在沟通会上，沈斐也说，每次都会被问到盈利的问题，「其实，蔚来更多的思考，是做这件事情创造了多少价值。」
他表示，单纯算充电服务费的收入，有些线路肯定是亏的，但是它让全国的电动车用户都能够放心地去购买、使用电动车，「这个价值其实是难以衡量的」。
对此，秦力洪有个形象的比喻， 就像培养孩子一样 ，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。「除了对将来更新技术的投资，就日常充、换电站的运营来说，NIO Power 是个赚钱部门。」他表示，「只不过它用一个更好的方式，来分摊了我们的营销费用而已。」
秦力洪 认为，NIO Power 还有一个广告效应，因为只要环境允许，蔚来换电站附近往往要配几个充电桩，经常可以看到其他品牌的车主在充电期间观看蔚来用户换电的过程。他判断，这些车主下一台车更换蔚来的概率会由此增加。
在 NIO Power Day 2023 上，蔚来公布了全新的换电收费标准，自 8 月 1 日起正式实施。
针对换电权益调整后，换电站使用率会下降的担心，秦力洪表示，单次换电收费与超充相差无几，但是体验远超超充。
他以北京后沙峪换电站为例，下午两点左右，车主去换电，平均差不多 1.2 元左右一度电，放到超充行业来比，也算是中间价。如果半夜去换电，谷电价可能是七八毛一度，比充电还要便宜。
而针对蔚来充电桩收取超时占位费，是不是意味着蔚来服务力度降低的质疑，沈斐并不认同。「这应该是意味着服务度的提升，更加增强了对真要来充电的消费者的吸引力。」
「社会是个大系统，你充完了就该走。」他直言，超时占位费的定价才 5 毛钱一分钟，「人家（特斯拉）是 6 块钱一分钟。」
秦力洪补充道，在局部的一些点增加了占位费，确实是因为充电需求比较旺盛，要考虑到整个社会效率的最大化，否则对真正有需求在排队等待的用户不公平。
不过，目前还没有决定是否对蔚来车主收超时占位费，他笑称，「反正蔚来的用户在我们这儿永远特殊一些。」
最后，有一个数据值得分享，截至 7 月 20 日，所有蔚来用户的补能电量有 56% 来自换电站。秦力洪相信，随着换电站的加速布局，这个比例会不停地增加。
目前，蔚来用户平均换电时长为 3 分钟，相对于充电最大的优势仍然是速度。据了解，今年三季度，蔚来还将为换电站增加 「一把泊入」 功能，使得换电速度再提升大约 40%。
毋庸置疑，无论蔚来坚持的「让加电比加油更方便」的长期愿景，还是 以 NIO Power 为基础，通过销量规模摊薄成本并最终实现整体盈利的中期规划，均任重道远。
「就像愚公移山，精卫填海一样，不管大家怎么嘲笑我们，不相信我们，个别人诋毁我们，我们就要不断地干，干到大家提不出意见为止。」秦力洪说。
